母親角色的再思

許 多年來，為母之道的智慧漸漸地失落了。或許因為許多年輕的母親們不再以大家庭為樂，所以一些為人母親的見識與技巧無法代代相傳。也或許因為在我們還技巧無法代代相傳。也或許因為在我們還沒小孩之前，總以為有了孩子，自然而然就會懂得如何成為一個好母親。不過我們很快就發現，事情並非如此簡單。 再沒有比這工作更重要的事 母親的職責包羅萬象，一個調教合宜的孩子不是偶然的產品。建立孩子的靈性與品格，應該是我們作母親的一切努力的焦點。 一個調教合宜的孩子，通常出自於一個珍惜母親角色、重視教養責任的家庭。母親的舉手投足直接影響著孩子的身心與品德，果效迅速而明顯。 為母之道是不能打折扣的。這就是為甚麼當我看到愈來愈多的母親到外面工作時，我最關切的就是她們所面臨的托兒問題。 為什麼要加深我的罪惡感 我知道「托兒」這個話題是不討好的。我在「愛家」的朋友們告訴我，每次當他們廣播或出版有關上班族媽媽的文章時，無論他們說甚麼，都會收到許多代表正反兩面意見的批評信。 在外面工作的母親寫信來說：「你為甚麼還要加深我們的罪惡感呢？」留在家裡的母親寫道：「你為甚麼低估了我們工作的重要性？」這真是個兩面不討好的話題。 雖然如此，我了解妳深愛著你的寶貝，願意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努力作一個好母親，所以我才甘冒大險，提出這個話題，希望成為妳的朋友，把我所深信的告訴妳，幫助妳達成妳的目標。 我知道有許多母親別無選擇，非出去工作不可。她們出去工作，不只是為了維持某個生活水準。即使如此，親自照顧自己的孩子仍應是優先的選擇。我說這話只是陳述一個事實，不是要使一些人有罪惡感。 如果你別無選擇非出去上班不可，我希望你仍然繼續把這篇文章讀完。我有些建議，能幫助你找到最好的褓姆。 以保姆為父母的代替品 不知從何時起，我開始注意社區中的廣告欄。幾乎在每個路口都可以讀到一些廣告，例如：「車房舊物拍賣，星期六8點～2點」；「懸賞：你看見我的獵狗嗎？」；「高品質家庭托兒」.... 從路邊電線桿上的電話號碼，就能找到高品質托兒？我們要把小孩放在不認識的人家裡，只是經過路邊廣告的推薦？我們作父母的難道已經走投無路到這個地步了嗎？ 不久以前，我收到一個在托兒中心工作的朋友康湄的來信。信上說：「過去一年來在托兒中心的工作，使我看見現代家庭，尤其是婦女的趨勢。母親的角色不再被重視，它已被視為只是一個身份，而不是一項尊貴的禮物。托兒所的小女孩所玩的是上班工作的遊戲，她們扮演上班的銀行員、旅行社的職員等角色，也把她們的洋娃娃送到托兒中心或褓姆那裡。」 看了這段深刻的敘述，我打電話給康湄，請她再多談一點。她說：「把小孩送到托兒中心並不是壞事，可是我常在一天結束時，看見許多疲憊不堪不在一天結束時，看見許多疲憊不堪不再有耐心的母親。她們當中有許多人把小孩再轉送到另一個褓姆那裡，然後整晚做自己的事。」 康湄小時候常玩扮家家酒的遊戲，裡面有爸爸和媽媽。「這些小女孩不玩扮家家酒的遊戲。她們也從來不煮飯，一切都用微波爐。我也沒看過她們關懷自己的洋娃娃。她們把洋娃娃放在嬰兒床裡面，叫朋友代為照料。這些小女孩個個都想和男孩一樣。她們都很能幹，可是卻不懂得關心和照顧別人。」 康湄在托兒中心工作，因為她很愛孩子。她沒有批評托兒中心或母親們的意思。她只是把所看見的描述出來。她看見太多母親忘記關懷自己的孩子，而以褓姆為父母的替代品。她也看見小女孩模仿自己的母親，把娃娃放在一邊而到辦公室去。 孩子最需要的永遠是父母 我讀過一些研究報告，它們的對象是從小就被送到托兒中心的孩子。當我讀到這些研究報告的時，心中不禁戰慄。這些研究毫不懷疑托兒所的能力與動機。它只是指出父母不在身邊時對孩子的影響。結論是無論別人對孩子有多好的照顧，孩子最需要的永遠是自己的父母。 《選擇在家》的作者白安德說得很清楚：「嬰兒需要母親。他們在幼年時對母親的需要，比第二份收入所能買到的物質、玩具甚或褓姆重要得多。自一九八○年以來，許多証據顯示，嬰兒在出生的第一年，如果每星期有二十個小時以上被放在托兒所，即使他的褓姆很有愛心，他仍然在心理上留下很大的陰影。如果媽媽在嬰兒出生第一年就回去工作，這孩子很可能會因為缺乏安全感而特別依賴父親或母親。 佛洛依德描述幼兒與母親之間的關係，是「獨特的、無可比擬的、最強烈的、一生無可替代的第一個愛的對象，是將來兩性之間愛情關係的模範。」 如果這個關係中途受到打擾，由褓姆取代母親，幼兒所感受的衝擊是非常劇烈的。英國精神病醫師鮑約翰說：「幼兒渴望母親的愛與陪伴，是與他渴英國精神病醫師鮑約翰說：「幼兒渴望母親的愛與陪伴，是與他渴望食物一樣的強烈。母親不在，使他直覺地產生了強烈的憤怒與失落感。」年年幼的孩子在情感上，極需能夠隨時找到父母。這種情緒上的穩定，是將來一切人際關係的基礎。 你要孩子追隨誰的生命模式 提倡托兒服務的人會告訴你，孩子與照顧他的人會自然建立堅強的認同。這一點不假，但並不表示這是好的。史查理說：「孩子就像一部錄影機，詳細地記錄下每一個字，包括說話的聲調和臉上的表情，而這位與他朝夕相處的人，對他將來成為甚麼樣的人，有決定性的影響。」有些心理學家說：「一個人的情感模式在兩歲左右就已經定型了。」 你要你的孩子追隨誰的生命模式？你希望他睡醒時看見甚麼人？當他需需要吃奶、換尿布、洗澡，體驗愛的時刻，誰的身影會永留在他的腦海裡？是你的還是褓姆的？ 其他人就是不能像母親那樣深切地關懷自己的骨肉。沒有人可以像母親那樣，隨時犧牲自己、花時間來養育、鼓勵他。在孩子最敏感、最容易塑造的頭幾年，誰能給孩子最妥善的照顧？ 即使別人會細心照料你的孩子，可以提供高品質的食物和照顧。但這一切並不能確保你的孩子在情感上的穩定與健康。 母親們，在你孩子的自我認同記憶中，將永遠留著他褓姆的自我認同的影像。尤其是他從小就得在一群爭奪注意力、爭奪關切與奮力贏取認同的群體中求生存的話，他的安全感和自我價值觀將永遠受到影響。 尋找托兒的策略 如果你非得借助於托兒，最起碼你應該了解，只是以托兒為輔助，而不是以它為完全或長時間的替代。盡力尋找一個合適的托兒對象，就要像你在尋找最好的心臟外科醫生一般。下面我提供三個找褓姆的原則，希望對妳能有所幫助： 首先，找一個只看一兩個小孩，並且有家庭氣氛的地方，不要把孩子送到連鎖式的托兒中心去。在大團體中，孩子很難得到個別的注意。最理想的情況是找人到自己家裡來，讓你的孩子有最熟悉與最安全的環境。 其次，對可能褓姆候選人進行全面的了解。仔細地與他們面談，並且詢問推薦人的意見。找當地的教會介紹合適的人選也是可行的方法，但這也不是完全的保証。詳細察考這些人，錄用有優良經驗與記錄的褓姆。 最後，選擇一個使你儘可能參與的方式。你可以與朋友交換看孩子，或是與人輪班，或做部份時間的工作，以便一方面顧到經濟的需要，一方面可以不必把孩子托出去整整八個小時。你還可以考慮一些在家工作的行業(時間上有彈性，能配合孩子作息)，像電腦文書處理、打字，會計，社會、社區服物工作或做工藝品等。也不妨看看一些投資較小的家居企業，只是要謹慎計劃，選擇自己較熟習的，不要冒然投入，避免無謂的損失。 另外也可以考慮寫稿或寫書。或許就用妳自身的需要作為起點，加上觀察力，不難找到一個開始的方向。 選擇就在妳的手中 親愛的媽媽們，你在孩子的生命中有一個獨特、難以取代的地位。你能對他的一生產生決定性的影響，特別是在孩子的童年──是正面或是負面，選擇就在妳的手中。在你能力範圍內，把最好的給他。這不但是世上最重要的工作，也是最有價值的工作。